个别青花鱼

各方面都是老年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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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 月明星稀/2014.9.5月饼节贺文/

01

“啊,果然洗完澡还是喝牛奶舒服啊~”

晚9:00,日本一家普通的民宅,二楼阳台上。樱发少女裹着白色的浴袍,手中拿着上面贴着“MILK”字样的杯子,里面的牛奶已经被喝掉一半。

此时是夜晚,少女的家附近一带环境良好,此时并没有太大的噪音,只有邻居家养的狗不时传出低低的吠声。

少女抬头望向天穹。此时的天空颜色是纯净的墨蓝色,这时的月在空中悬着,虽尚为一个弯弯的镰刀形,却熠熠生辉,周围有清冷的光芒,四周只是象征似的点缀着几粒星星。

小口小口地啜着杯中的牛奶,夏日的夜晚总是令人惬意的,空气中的暑气被夜的凉意所取代,阳台上不时有微风掠过,轻轻撩起少女的樱发,她格外享受现在的时光。

“亚梦!”屋内传来甜心们的呼唤声,闻言她转过身来,几个小家伙便向她扑了过来。

“亚梦,你看这是我画的夜空。”美琪将她绘画用的小本子递给亚梦,一脸自豪地说着。

“嗯,好漂亮,美琪好厉害啊。”亚梦接过来,将画举到空中,俨然一个缩小版的星空图,只是美琪的画中月已是一个圆润的形状。“亚梦真是的,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吗?”小兰一把将本子扯过去,指着天空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美琪的画里月亮很圆很大,而且星星也很多,但是现在的天空,没有这么多星星啊。”

小兰这么一说女孩明白了,可是美琪一脸不服气的争辩着:“可是这样更好看啊,亚梦真是的,和小兰一样。”说完就飞进了屋内,一直没有说话的小丝担忧地跟了过去。

“亚梦,明天还要上课,现在去睡觉吧。”小兰说完也飞进了屋中,“嗯,”亚梦仰头将杯中余下的牛奶饮尽,回到屋内,将阳台的窗锁上。

“晚安,小兰,美琪,丝。”她微笑望着书桌上的三颗守护蛋,与甜心们道过晚安之后望向遥远的天际,那轮明月依然在那里,周身是清冷耀眼的光辉。

此时的亚梦却感觉那光辉很柔和。少女琥珀色的双眸望向天边那一轮明月,那些不曾显现的星辰好像悉数落进了她明亮的眸中。

“晚安,清。”少女轻轻勾起唇角。



02

“……就是这样了。”皇室花园里,樱发女孩正趁甜心们去玩耍的时候给璃茉和弥耶讲几周的故事,“结果美琪生了好久的气呢。”

“中国有个词语叫‘月明星稀’。”璃茉端着一杯热可可,轻轻吹气。“璃茉茉好厉害,连这个都懂得!”弥耶笑着说道。亚梦秀眉微皱,这个词……清也说过。

玻璃门外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,从早上起天色就不是特别好,因此翠让亚梦带上了雨伞。亚梦一开始并不是特别相信母亲,当她看到现在外面的景色时十分庆幸自己听了母亲的话。

“轰隆隆—”一声雷响,将皇室花园中的几人吓了一跳,紧随着雷声的就是倾盆而来的雨水。不多时豆大的水珠便落在皇室花园外面的植物翠绿的叶片上,玻璃门外已是一片水汽,模糊了视野。

“好大的雨啊!”弥耶兴奋地跑到门边,将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,亚梦也兴冲冲地跑到门前。璃茉并没有弥耶和亚梦那样激动,她缓缓走向玻璃门前,站定之后伸出纤细的手指,在玻璃门上的一片水汽上涂画。

辺里唯世端着红茶,微抿了一口,望向藤咲凪彦,他正面带微笑地望着门前的三个少女。“今天先休息一会,等雨势小了再走吧。”

凪彦点了点头,唯世招呼三人回来,弥耶嘟嘴不舍地走了回来。

“来玩那个吧!”璃茉提议道,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副扑克牌,挑出A、Q、K、J和Joker五张纸牌,“来玩国王游戏,大家随意抽取自己喜欢的纸牌,当然不能看牌面。谁抽到K这张牌就是国王,可以命令其余四个人做事情,不要太过分。”

游戏开始,起初大家并不好意思命令别人,但玩着玩着就渐渐的放开了。天色渐渐暗了下去,从阴沉沉的灰色向浓墨转去,这回的“国王”是唯世,他微笑着开口:“大家都累了,回家吧。”

“真是个好国王。”凪彦笑着拍了拍唯世的肩,“回家吧。”

“那个……亚梦,我没有带雨伞。”亚梦转身催促迟迟待在皇室花园的璃茉,她低下头,不太好意思地说道。

“这样的话璃茉和我撑一把伞吧!”亚梦从书包中翻出伞,将它撑开,冲璃茉露出灿烂的笑脸:“一起回家吧!”



03

“呐,我说,亚梦,”亚梦撑伞,和璃茉两人在雨中漫步着。此时雨已经小了些,只是天色有些暗,因此两人的速度并不快,两人一路聊着今天下午的游戏,璃茉突然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亚梦。

“唯世会成为一个好国王的吧……怎么了,璃茉?”亚梦好奇地望着身旁娇小的少女,她此时正垂着头,双臂抱着书包,眼睛或许是在盯着因为雨水的原因而脏兮兮的地面以避开水坑,“清……她还好吗。”她抬起头,望向此时的天空,只可惜此时天空阴云密布,黑黢黢的根本看不到月。

亚梦本就不快的脚步突然楞了一下,而后又继续向前。她的伞本不大,但因为璃茉身材娇小,两个人勉强能够站下,亚梦将伞偏向璃茉,此时的雨水便能沿着伞沿流向亚梦的肩,肩膀处的制服已经湿了,亚梦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气正沿着自己的肩向心脏处一点点地渗透,速度虽慢但这种一口一口被蚕食的感觉并不好,因此她还是打了个寒颤。

“我也不知道,她自从回国之后就没再和我联系了。怎么了璃茉?”亚梦努力牵起嘴角,僵硬地笑着回答璃茉。

“不,没什么。”璃茉轻轻摇了摇头,“这样啊。”亚梦点点头,不在意地继续向前走去。“呐,亚梦。”璃茉突然停住了脚步,雨滴落在她的制服上,洇湿了一片,像是泪痕。

“亚梦,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。”


04

亚梦想要将伞遮在她头上以免她淋湿感冒,可是璃茉推开了她,怀抱着书包,甚至忘记将它搭在头上来遮雨就那样径直向前跑去,“快到我家了,明天见,亚梦。”

这句话在雨水的冲洗下渐渐消散。

亚梦一个踉跄,脚踩进她刚刚小心避开的水洼里,溅了一身水。当她再次抬起头时,璃茉的身影已消失于这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
此时她躺在床上,右手搭在额上,脑中反复回放着璃茉那句“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。”

起身,披上外套,下床。

窗外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一滴滴敲打在屋外的芭蕉叶上,亚梦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,望向遥远的苍穹。

那是如墨般的漆黑,什么都看不清。

可是亚梦依然回想起来了,今天,是清来自的古老国家的一个传统节日,本应明月高照。清曾对自己讲过,这一天,应是家人团圆在一起的日子。

这一天有个好听的名字,叫做“中秋节”。

穿过时光的墙,亚梦看见褐色短发的少女在清朗的月光下托着腮,她为自己讲关于这一天的美好传说……亚梦始终忘记不了的是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深处的寂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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